2011年3月30日 星期三

瑪塔.哈里第三部曲:隱士或烈士 - 3

獲Suhaila Salimpour與Jamila Salimpour同意譯自Mata Hari Part III: "Misanthrope or Martyr" by Jamila Salimpour
原文請參見http://www.suhailainternational.com/Pages/Articles/Matahari3.htm


雖然瑪塔宣稱她的舞蹈是東方舞蹈,自認是相當道地,令人驚訝的是她無法欣賞埃及音樂,她為何不曾與阿拉伯樂師合作至今仍然是個無法解釋的謎團。那時還有許多街頭舞者與樂師,有許多格瓦濟女郎(埃及的吉普賽歌舞女子),有拉巴巴琴、中東鎖鈉、蘆笛與達布卡鼓等,更別說還有那動聽的阿拉伯鈴鼓、框鼓等。不過根據瑪塔的書信紀錄,她似乎沒什麼印象,她並非不愛外國音樂,她不是曾經沈醉在爪哇音樂過嗎?在一張她的舞蹈照片中,她身後有一個印度樂團,在印納亞汗(Inayat Khan)指揮下,有塔不拉鼓、西塔琴、二把薩羅德琴與一把短頸琵琶(sarangi)。極有可能巴黎人在1885年的巴黎博覽會上聽過許多中東音樂,而瑪塔在1905年初次登上奧林匹克劇場時也曾與一群阿拉伯舞者相會。

在歷經了年幼失母,與繼母相處不好,以及災難般的婚姻後,瑪塔將她在巴黎的成功表演生涯視為一種過去忍受種種心理與生理上的痛苦與折磨的精神補償。她實在太恭逢其時,因為「美麗年代」(La Belle Epoch)正是法國人最恣意妄為的年代,富人既殷勤又頹廢,日日以他人的秘密愛人或情婦等斐短流長為飯後消遣。交際花們是富人們炫燿自己經濟實力的附屬品,瑪塔因此廣開大門,接受不同愛人的照顧與豢養,有何不可?她小時候不就過慣了有佣人,衣食無缺的好日子嗎?她接受自己是一名舞妓的角色,接受別人為了一親芳澤提供優渥的報酬。面對自己已無回頭路的殘酷現實,瑪塔對此信念更加堅定,因為在那個女性離婚後就形同廢物的年代裡,她不但失婚,要再婚嫁個好先生的機會更是微乎其微,此外,想想過去以來她就習慣了與男人打情罵俏,為男人所愛慕,既無承諾也不負責,現在的她可是得求所願了。

因為休假或者與某個情人廝混而不定期自舞台上休息,導致瑪塔的演藝生涯漸漸步向幻滅,在1908年重返舞台時,瑪塔發現在法國首都已經有許多新翻版取她而代之。

在戲院或酒肆裡有許多裸體舞者提供表演服務,許多女性發現美麗的胴體在一絲不掛的情況下很容易獲得他人青睞。瑪塔對媒體大肆抱怨:「二年半前,我在居美美術館作了第一次私人表演,從此之後這些把自己打點成為『東方舞者』的女人一夕之間不知打哪裡全跑出來了,還說模仿我是榮耀我,倘若這些人的表演在科學或美學觀點上是正確合宜的,我會覺得與有榮焉,可惜她們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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