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8年11月27日 星期四

雙重情緒,一名舞者-舞者的自我悅納完整人生之旅2-1




獲Gilded Serpent同意譯自One Dancer-A Journey of Self-Acceptance by Melodi
本文原刊於北德州中東舞蹈協會(North Texas Middle Eastern Dance Association)會報Papyrus
英文原文請參見http://www.gildedserpent.com/art45/melodi1dancer.htm
作者簡介請參見http://www.gildedserpent.com/aboutuspages/melodi.htm


鑲金響尾蛇The Gilded Serpent為專業中東表演藝術的線上雜誌,自1994年起由Snake's Kin Studio出版,鑲金響尾蛇不但廣邀許多當代舞者或音樂家共襄盛舉,分別針對自己專長領域執筆撰文,讓更多想要了解肚皮舞或中東表演藝術的讀者與舞者增廣見聞,更珍貴的是網站上有許多具有參考價值的重要文獻,為現在及未來的新進後輩與遠古以來的經典傳承搭起了溝通的平台。為了讓國內舞友與觀眾對於中東表演藝術的豐富面相與廣泛領域能有更多深入的了解,小眼麗莎取得了這份線上點閱率極高的專業雜誌首肯,將網站上的相關文章譯寫為中文,以嚮大眾。


我生來即為舞者。我父親說我五歲時就會搖搖晃晃地搬出他稱之為「我獨家的異國風味舞蹈」來。我想對我母親來說,讓我去上舞蹈課是再自然不過的事。我就此開始了舞蹈生涯:在爵士舞課堂上一名超重而過動的七歲小女生。我以為我表現得很棒!更正一下:我以為我那時很棒!我每次去上課都投注110%的心力;我熱愛舞蹈!任何時間,任何地點,任何形式(或者全然沒有任何形式可言)你都會發現我手舞足蹈得不亦樂乎。

然而,不久我就發現課堂上其他女孩與我不同,或者說,我發現我跟她們是截然不同的。

這一切很簡單,我永遠在教室後方,但因為我在同年紀的女孩中本來就比較高,站得比較後面是很合理的。然後我開始注意到其他女孩花很多時間聚在她們的小圈子裡,而我被排除在外。她們只是跟我很不熟,我心想,如果她們認識我,她們會喜歡我的。當然她們會喜歡我,我有什麼地方不值得討人喜歡?

那時的我是一個初次面臨自信危機的小女孩,而我試著漠視它。

我把這一切深埋心中,決定不要告訴我的母親與朋友。我假裝沒有注意到,但這一切卻鮮明地烙在腦海裡。或許那只是我的想像,但這樣有讓我覺得好過些?沒有,即使躲在我自己的想像世界裡,現實還是夠真實到非常傷人。我有一段時間天真地以為這一切將會好轉,在我心底我非常清楚我是如此熱愛舞蹈,不論有沒有人想要看我,我想要天天跳舞。儘管我使盡全力,我那幼小的舞者心靈終於還是幻滅了。

那一天終於到來,就像等待著聖誔節早晨那樣地盼望著,我在舞蹈教室裡拍的照片終於沖洗好了!我只知道我將會有一張完整呈現我對舞蹈熱愛之情的精彩照片。我還不是知名舞者,但我有照片展示我正在自己的道路上努力發展。我不知道我將會何去何從,但我知道我自己是個很棒的舞者,而且很快地,我就有照片可以證明這件事。

我母親購買了我在爵士舞課堂上的定裝照,看著我自己的照片,我所有的懷疑與恐懼頓時獲得證實;它還被紀錄在一張相紙上供大家觀看。


我所有的妄想在那一天成為再真實不過的事實。我的確是不同的,我很胖。在我那小腦袋裡早已斷定舞者不該是胖子。所以我根本不是跳舞的料。再一次,我以自己的方式來面對我的痛苦,我靠著餅乾、糖果、Twinkies巧克力棒將所有的痛苦吞下去。我從來沒有跟我母親說明我退出舞蹈課的原因,在那一天,我發誓我再也不要跳舞,反正又不會有人在乎,這個世界上如果少了一名舞者又不會怎麼樣。

時間向前快轉15 個年頭,即使單身沒有伴侶,體重過重,過著世俗乏味的日子,我還是謹守不再跳舞的誓言。這個世界上還是少一名舞者。我覺得自己彷彿是一幅深鎖於陰暗閣樓裡,久不見天日的畫作那般窒息煩悶;或者是一本久未被閱讀而在封面上堆積了厚重塵埃的童話書。我仍然感受到想要舞蹈的欲望,就像是人生來需要呼吸那樣地嚮往舞蹈。

我已經不記得自己是如何接觸中東舞蹈,我不記得到底是因為一部電影還是一份小摺頁,或者很可能是在活動中心裡,但它似乎正是我所需要的。我對這充滿神祕感、女性魅力、光彩四射的點子感到無比興奮,它呼喚著我。我想像一名蒙上面紗的舞者在佈滿絲綢與光芒的室內翩然起舞,她體現了女性力量;這一切是如此無形無體,難以形容而又無法理解,我想認識她;我想變成她。我開始研究本地的舞蹈教室,找到舞蹈老師,其中有一位老師在距離我家不到五公里的地方教課!這絕對是個預兆。我知道上課地點、上課時間與不同的舞蹈課,我覺得我準備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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