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文獲The Hip Circle同意譯自ASK AUNT ROCKY 14: Morocco on Teaching(Part 1)
http://www.thehipcircle.com/article/display.asp?ArticleID=229
洛奇姑媽的Q&A(Ask Aunt Rocky)是The Hip Circle上極受歡迎,亦非常具有參考價值的不定期專欄,透過專訪化身為Aunt Rocky,國際聞名,定居紐約的東方舞史學家Morocco,與讀者分享許多關於肚皮舞/東方舞的經典與常識,Aunt Rocky極為風趣幽默,快人快語,使得整個專訪饒富趣味,可讀性極高。想知道更多東方舞與中東舞蹈文化的第一研究資料,以及認識Morocco者,可以上她的官方網站http://www.casbahdance.org/
[本訪談係由芭芭拉‧塞勒斯-楊博士(以下簡稱BSY)為林肯藝術中心圖書館舞蹈部門針對紐約市表演藝術所建置之口述歷史文獻檔案而採訪摩洛可之摘要]
BSY: 當妳授課時,妳是如何教學的?我指的是妳如何發展妳的教法?妳會以形式為主,還是比較重視個別差異的問題?
M:它仍然在持續發展之中。經過這些年,我發展出一套以人體運動學為基礎的暖身運動,先由較大塊的肌肉群開始,然後慢慢進入較小塊的肌肉群。那有點像是,這樣說好了,我們對於外部部位的控制比較有所掌握了,也開始進入內部部位的一小塊區位,然後我們慢慢地越來越深入。我會在這段暖身中帶入大部份東方舞所採用的動作語彙,至少是基本字眼。在課程上我還會做兩件事,其中一項是我們會大量採用同一首曲子,但是大量變換動作,如此一來學生便能學習到一段音樂的應用不只有一種方式,另外一項則是我會教授舞碼,或至少讓學生們跟著我的舞碼跳,如此一來她們便能了解以邏輯行事的方法:這不是制式,而是一種系統來應對音樂。
這樣在課程上教學一段時間後,我會採用同一首曲子但是不同的版本,並且採用全然不同的應對方式或動作。有時我會停下來先解釋,然後學生跟著做,有時我則會先教完,然後再解釋這樣做的原因。
我在常態班與研習營上的教學方法是不同的,對於固定學習者我可以有更多時間,以較為放鬆的步調讓她們吸收資訊,不過我正試圖在我的常態教學班裡加入較多的研習營形態,我總是希望能找更好的方法來協助學生突破,我希望學生們不只是在知識上有所吸,而是能充份內化我所教學的內容。我希望學生不只是能表達音樂,也要能表達她們自己,而不只是我的機器人翻版而已...
我覺得很挫折的是現在有些老師發展出容易鼓動教派發展或獨裁自大的課堂態度,這往往產生許多小圈圈團體或忠實教友,她們寧願相信這個老師個人意見所呈現那黑白分明的幻想,而置事實真相於不顧…
讓我說個有趣但其實很悲哀的例子好了,那是發生在維也納,有個跟著這種作風老師學舞的學生,這位老師對於這舞蹈存在著極為特定的態度與想法,進而建立起圍繞著她而起的一群死忠成員,這個學生來欣賞我擔綱演出的一場表演。我的朋友介紹我與這名要介紹我出場的可愛女性相識,我朋友很清楚這名女性為何會來參加這場表演。她的老師從未向她的學生提過這場表演或相關研習營的消息,而我朋友本來與這名女性一起上課,但那名女性後來去跟這位老師學舞。不過我其實知道這個老師的來歷,還有她不為人知的背景故事…。
在我正式登台前,主持人開始長篇大論地介紹我,我自己的想法則是:「該死!難道我還需要再聽過一遍我的介紹辭嗎?」老實說還真是不好意思呢?人們總是先幫妳把台子搭好,把妳講得很厲害,然後上帝保祐妳沒一不留神踩到不該踩的東西,屁股坐地,這真是難以理解的迷思。我個人不是很習慣聽著那樣的東西,我們想要成為表演者是因為我們想要獲得掌聲,然後過份引介的結果,往往會讓我們產生「我可以現在離開這裡嗎?我不覺得我能承受得了。」 的念頭。
我就像是我自己的小丑玩偶,我表演了一支滑稽曲目。那是一首民族舞蹈,一首好玩的民族舞蹈。太多人往往太過嚴肅,他們忘記了在所有的辛勤工作、汗水與學習之後,這應該是好玩有趣的。我出場表演,曲子中有一段應該是滑稽趣味的,我選了一首名為Amouna fi el Saïd,的民族曲子,而表演所採用的版本讓觀眾誤以為這是饒舌,編曲者的確是加入某些饒舌元素,試圖讓新元素與老式上埃及民族音樂融合成具饒舌風味的新曲風。無論如何,它應該是好玩有趣的,所以我的舞碼呼應了這個特性,呈現了詼諧好笑,非常埃及式的味道…
同胞們,你們有放聲大笑的權利,這不是什麼了不起的人生秘密。倘若你露出微笑,人們不會令你立時消失不見。那是一首好玩有趣的曲子,是很好笑沒有錯。我伸出舌頭,看起來跟花粟鼠沒什麼兩樣。我跳著舞,非常開心,而且觀眾也很開心,畢竟這才是重點。
表演後我獲得全場起立掌聲致意,這名年輕女性給我朋友的反應是:「她有點像是搞笑的小丑,不是嗎?」老天爺,饒過妳自己吧!那又不是什麼受精懷孕的大事,這是舞蹈。你有時會遭受到這種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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