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年3月27日 星期五

儀式與回憶-Amel Tafsout專訪 5-3

獲Carolena Nericcio同意譯自Ritual and Remembrance – An Interview with Amel Tafsout by Nadia Khastagir, August 1997, Tribal Talk: The Voice of FatChaneBellyDance

N:舞蹈是妳日常生活的一部份嗎?妳曾經想過表演嗎?
A:是的,舞蹈是我生活的一部份,一如歌唱。每天都像是一場儀式。我們不是專程去表演或去劇院裡演出,我們還是小女孩的時候,從來沒有想過要問父親這樣的事。我們總能自娛娛人,當天氣好的時候,我們會一起坐在後院聆聽說書人的故事。
H:那是家族團聚的時刻。
A:我們會拿紙箱或錫罐來當鼓敲。我還記得我們當地有個很棒的傳統,就是我們必須自己親手製作一個能煮小米(couscous)的陶罐,一旦我們成功製作出這個陶罐來,就必須用這個新陶罐烹煮小米邀請我們的小朋友們一起來分享,在飽餐後,我們會舉行派對:我們會在陶罐裡放進兩支湯匙作為敲擊樂器,紙箱作為鼓,加上我們共同擊掌與吟唱就完成了。我們不曾想過或假裝自己是優秀的舞者,我們只是很自然地去從事這樣的事。那是成長歷程的一部份。
H:在我們[西方社會]的文化裡,我們鮮少與家人有這樣的行為模式。我們習慣了外出找樂子,我們不似妳們[阿爾及利亞人]那樣與家人緊密相依,共同創造娛樂休閒活動。
A:我從來都不曾想過專業表演。當我定居德國時,我會在朋友的派對或聚會上跳舞,只是為了自己開心而跳,然後有些朋友建議我開班教課,而我從未認真想過這事。那些喜歡我舞蹈方式的女性想要跟我學,這就是我教學的開始。在那個時候,我與我自己原生的文化傳統開始漸行漸遠,而舞蹈拉回了我們之間的距離。我的想法是以團體表演形式下,讓每個舞者都能獨當一面,而這真是難能可貴的體驗。我對於這些協助我重新找回自己文化的女性滿懷謝意。

N:那麼妳究竟是在阿爾及利亞的哪個地區出生的?
A:我出生於阿爾及利亞東部的Aures山區,那裡距離突尼西亞邊境不遠。我出生的地區有許多名為Azriyat(意指自由女性或不依靠男性的女性)的知名專業歌手暨舞者。一般來說,烏奈列爾舞者不唱歌-有些舞者會,但她們主要是舞者。然而Azriyat往往都是強而有力的歌手,一如保加利亞歌手一樣,都是來自高山地區的歌手。或者像是蘇格蘭高地的歌手一樣。當我聽到蘇格蘭歌手演唱時,我會有聆聽Azriyat演唱時一樣的感動。這些Azriyat歌手對於農收可是非常重要的,我們如果不唱歌慶祝,我們是不能著手收割的-我們非常重視儀式。
H:當妳看她[Amel Tafsout]表演時,妳看到的是不可思議的真實力量,那是既有力道又無比美麗的。妳[Amel Tafsout]的表演充滿了力量,非常能展現阿拉伯女性真實的強壯面相。
A:謝謝妳!這力量來自於我家族中無數女性所承受的苦難。同時也來自於我們渴望為東西方世界接受尊重的努力。當你達到一個受到不同文化所了解欣賞的境界時,那麼你已然進入了四海一家的和諧境界。我喜歡為來自不同背景的人們表演,教導阿拉伯或歐洲女性其實是給予這雨個族群極為特別的事物,那是久存於她們心中卻也遺失許久的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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