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年4月6日 星期三

瑪塔.哈里第四部曲:終曲 - 3

獲Suhaila Salimpour與Jamila Salimpour同意譯自Mata HariPart IV: Conclusion by Jamila Salimpour
原文請參見http://www.suhailainternational.com/Pages/Articles/Matahari4.htm


保羅.艾拉爾德表達了一般大眾的心聲:「我讀過關於這位有名的間諜舞者的相關文字紀錄,截至目前為止,我還是不知道瑪塔.哈里到底幹了什麼勾當,事實上沒人知道她到底做了什麼!問問一般的法國老百姓,或者那些知識份子,到底瑪塔.哈里犯的罪到底是什麼,你會發現他們一無所知。他們只知道她有罪,但不知道所為何來。」在一番耗盡心力的調查後,艾拉爾德找不到任何具體的,明確的犯罪證據。

瑪塔可能是英法世仇下的犠牲者。當被英國人警告她有擔任間諜的嫌疑時,拉度上尉為了瑪塔公開向英國情報機關的貝索.湯姆森爵士承認她確實為法國擔任間諜而感到窘迫不已,無地自容。她這種有欠思慮的言行極有可能刺激他決定好好給這名目中無人的自大女性一點顏色瞧瞧。每項由她負責的服務都被視為是判國通敵的罪行,對他而言,她不過是另外一名可以被指稱是導致法國節節敗退的禍首間諜罷了。

因此瑪塔.哈里在行動過程中可能會喪命對他來說一點都不重要。

每個她認為是友人而卻對她不利的人,有可能出於恐懼,或因為忌妒,也有可能是想要報復。有些她隨意結識的友人被認為是有危險性的同伴。她的私密行為被描敍為有暴露國家機密之嫌,孤立無援又獨自一人的她寫了一封信給荷蘭公使:

我懇求閣下能介入我與法國政府之間進行調解,第三戰爭委員會譴責我罪當該死,但那不過是個重大錯誤。表面上看起來熬有其事,但完全沒有任何實質行為,我所有在國際上的私人關係都只是因為我以舞蹈表演為業而來,別無其他理由。此刻所有事情都被不當地解釋,再自然不過的事也只是被人誇大其辭。我確確實實沒有在法國從事過任何間諜活動,我無法為自己辯解實在太糟了。

她外表看起來相當鎮定,即使遭到逮捕後,在監獄中得不到一點安慰。在獄中她不准運動,也不得在無人監視的情況下自由交談。她的頭髮變得雜亂,也沒有任何沐浴清潔用品可以使用,在她最後一張獄中照片裡,瑪塔看起來緊張而迷惘,在監禁期間她不得化妝,她閱讀佛教文獻,與分派到她牢房裡的修女討論東方哲學。

許多駭人聽聞的傳言與故事傳得沸沸揚揚,包括她在監獄裡裸身舞蹈,堅持以驢奶沐浴,或者她試圖色誘俘虜她的人等,這些故事全然不實。

瑪塔開始放棄她的命運,儘管當她聽到法院裁定時,她還直呼「不可能,這是不可能的!」

當行刑時間到來,瑪塔被移送至刑場時,她還安慰了陪同她步上刑場的修女蕾妮德。「別害怕,修女,」她說,「我知道該如何死去。」

布里札德醫生報告說她沒有流下一滴眼淚,面無懼色,除了有一點困惑之外,只有法國人才會有此表現。瑪塔.哈里在行刑時拒絕矇住雙眼,她也不肯被綁在柱子上,行刑者一共發射12發子彈,在她身上發現了3發彈痕,馬瑞寇.德羅吉培堤耶最後為她了無生息的遺體進行了致命一擊。

她身後所有的家當皆被法國人賣掉以便支付審判與訴訟費用,她的遺體沒有任何人前來領認,最後被送至巴黎醫學中心的解剖室去。

即使在瑪塔生前總是對她口出惡言的前夫,在她的墓誌銘上卻令人印象深刻地說出如此哀傷的話來,麥克李德說,「不論她生前的舉止如何,她都不值得被如此對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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